桃源盛产桃花石,顾名思义,它是一种里面开放着一朵朵桃花的石头。这石桃花,璀烂、绚丽,虽然久经风吹雨打、霜侵雪蚀,也不凋谢。真叫人叹服,惊奇!
这一朵桃花是怎么融进石头里去的呢?这里有一个十分有趣的传说——
从前,桃花源附近的桃花村里有个妹子,因为她生得乖,长得俊,人品又好,村里村外的人都叫她乖妹儿。乖妹儿能画一手好画。她画什么象什么,画着画着,笔下的物儿就一只只活了起来。
乖妹儿笔下有神的消息,象长了翅的鸟儿一样,很快就飞到了桃源县太爷衙门里去了。县太爷就打发人把乖妹儿召到县衙。县太爷贪色又贪心,他一见乖妹儿一副好模样,心也动了。乖妹儿问老爷叫她来有什么事,县太爷呆了好半天,才支支吾吾地说要她来画画。这时候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干咳声,他回头一看,只见夫人站在房门口瞪了他一眼,又瞪了乖妹儿一眼,一掀帘子又进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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乖妹儿眼睛一眨,心里有了底,这县太爷怕堂客。县太爷摆上了颜料和纸笔后,乖妹儿提笔就画,画成,竟是一位女子。乖妹儿一搁笔,画上这女子就从书上走下来了。县太爷一看这女子,竟和自己的夫人一模一样,马上就象被抽出了骨头,一身都软了,伸手就把她往里屋拖。
正在这时候,竹帘子一掀,他的夫人又出来了。她看见县太爷正把一个女人往屋里拖,气得不得了,伸手就给了那女子一个耳巴。那女子一伸手,也给了夫人一个耳巴。于是,两个女子就你骂我,我骂你,在大堂上打起架来了。这两个女人,一样的头发一样的脸,一样的装束一样的打扮,一时竟叫县太爷分辨不出谁是他老婆,谁是画中人。心里叫起了苦:天哪!一个夫人就把我管得好苦,如今又多了一个,叫我今后怎么过日子!他正为这人苦恼着,不料,“啪!”左边脸上挨了一个耳巴;他刚转过脸“啪”!右边脸上又挨了一个耳巴。这个夫人骂他:“揍死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!”那个夫人也骂他:“揍死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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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耳巴把县太爷打得鼻青眼肿,没办法,他只好向乖妹儿讨饶。乖妹儿听见县太爷讨了饶,手一招,那画中人就回到画面里去了。
县太爷想,把乖妹儿叫来容易,讨不到一点便宜怎甘心?就又叫乖妹儿给他画画。他心里怀的鬼胎,乖妹儿早就猜着了。他提起笔,“唰唰唰”,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府印。笔一停,府印马上从纸上移到县太爷面前来了。县太爷一看,心里可喜欢啦。他日夜感到苦恼的,就是官太小。得到府印就是知府了。于是,他也顾不上乖妹儿还在堂上,抱起府印就往屋里跑,口里不停地喊着“升官了,升官了,我做了知府了!”
那天晚上,他连觉也没睡好,望着大印咪咪笑哪晓得一场美梦还没做圆场,半夜里,就忽然听到大门“砰砰”响,一个家人跑进来告诉他:大事不好了,武陵府里丢了印,查到这里来了。
县太爷一听,吓得脸都发白了,还没等到他翻身爬起来,一帮公差已冲到他床前。他们掀开被子,把他扎扎实实地捆了起来,又从被子里搜出了那颗知府大印。他们用根绳子把大印穿了挂在县太爷的颈项上然后推着他往外走。走到衙门外,县太爷看见乖妹儿站在路旁,望着他笑。他“卟通”一声,跪在乖妹儿面前求饶。听见县太爷讨了饶,乖妹儿把手一招,县太爷吊在颈项上的府印马上不见了,那班人马也不见了。县太爷正感到吃惊,忽然看见前面挂着一幅画,画上那班人马正捧着府印望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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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,县太爷才真的晓得乖妹儿的厉害。但占不到一点便宜,他还是不甘心。他日日夜夜,绞尽脑汁,终于想出一个点子来了:叫乖妹儿画一片桃花林,让它移植到自己的屋前屋后来。这样,自家的家园不也就变成了桃花源了吗!一旦告老还乡之后,不也有个去处吗?
县太爷又派人把乖妹儿叫了来。乖妹儿又一下猜出他的心事,心想:好啊,我再给你一点厉害看。乖妹儿提起笔来,就在纸上面画开了桃树。画了一棵又一棵,棵棵桃树上都开满了火红火红的桃花,转眼之间就开得象一片红云。县太爷叫赶快把桃花从画上移下来,乖妹儿说桃花移不下来,只有把房子移到画里头。县太爷便命令赶快把房子移进去。等到乖妹儿把县衙移进了画里头,光板地上孤零零剩下个县太爷。县太爷左右为难了,要进画里面去,乖妹儿说没了地方,但进不去又没了县衙和大印。没了衙门到哪里去升堂?没了大印还算个什么官?又急着叫乖妹儿将衙门和大印从画上移上来。乖妹儿说这样移不下来,要风吹才成。县太爷又叫乖妹儿赶快画风。 天下民宿
“唰唰唰”,乖妹儿几笔就画了一阵风。笔一停,果真一阵阵风从画儿上呼呼吹出来。吹着吹着,把县太爷的乌纱帽滴溜溜吹掉了。吹着吹着,桃树的枝儿也摇晃起来了,桃花瓣儿纷纷从树上掉了下来,在空中卷起一层红云,向北边飞去,又一阵风吹来,“咔嚓”!“呼隆”!衙门也一齐被吹倒了。
风一停,桃花瓣都落下来了,前前后后铺了百把里。恰恰这百把里又都是岩石山,桃花瓣儿一落到岩石上,很快便融化了,浸到岩石里头去了。所以,一直到一在,这里的岩石肚里还开放着一朵朵桃花。